▼晚自习摸鱼产物
冬至,西奥多在厨房帮我煮汤圆。
淅淅沥沥的小雨夹杂着北风,窗外的行人行色匆匆。厨房开着火,水汽氤氲,模糊了玻璃门,我百无聊赖地把手指放上去,一遍遍写着他的名字。
T-H-E-O-D-0-R-E —— THEDDDRE
芝麻猪油的香气中门缝里透过来,汤圆煮好了。
西奥多把一碗汤圆端到我面前:“慢点吃,小心烫。”
“知道了,啰嗦,我急急不平地道了句,转身去洗手,“又把我当成小孩子。”
回到桌前,我舀起一个汤圆。撒了桂花的猪油汤圆一点点在我舌尖化开,香糯的外皮和甜丝丝的内馅,还是熟悉的味道。
西奥多托着腮帮子在一旁看着我狼吞虎咽,“馋猫。”
他的馋猫抬起眼皮轻瞪了他一眼,“来一个吗?”我把汤圆递到他嘴边。
他颇无奈地笑了笑,还是尝了一个。
“好吃么?”我眨巴着眼睛看他。
他点头。
“要吃的话你自己再去煮,这份都是我的了。”小孩脾气一上来,我又撅着个嘴向他无理取闹。
好在西奥多从不在意这些,他只是轻笑一声,伸出修长的指节刮过我的鼻梁,“知道了,小朋友。”
鼻梁上还存着他指尖的凉意,红晕爬上我的脸,可恶的西奥多!
他笑得更开心了,透过汤圆冒出的热气,我们的视线交次在一起。室内并不算太明亮,但有窗外清冷的光映进来。我们隔着室内的水汽和尘埃对视,听见窗外有雪落下的声音。
没人想到他会在这时吻住我,也许他也被这个突如其来的余头吓了一跳。
唇瓣相贴,他只是轻柔地吻住我,唇齿相触,他逼进,与据我口腔中的每一空气,灵活的舌在我齿间游动,一点点地让我快要室息。
在名为西奥多的大洋里室息。
一吻毕,我搂着西奥多的脖子,把脑袋搁在他肩膀撒娇。
“西奥多—”我拖着长音喊他,试图在他怀里找一个最舒服的位置“我的汤圆要凉了。”
大手抚上了我的发顶,揉乱了我的发丝。抬眼,我看见雪花赖赖飘落,地面和不远处的屋顶上堆起了点点白雪,冬天真正的到来了。
“西奥多,初雪来了!”我从他怀里出来,打开窗子伸手去接今年的第一片花。六角的小冰晶在掌心化开,留下一小片晶莹的水渍,发丝上挂着的雪花身后人摘去,风混着雪钻进屋子,徒增凉意。
可我心不冷。
——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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