▼全文女主(Joann·Bynes)视角
Let it burn.
2005
7月
“哒哒”一只傻乎乎的猫头鹰正扑扇着翅膀敲打窗户,我走过去打开窗户,让小家伙飞了进来,它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我的掌心,丢下一份日报就飞向了食盆。
我打开报纸,回到餐桌前,端起咖啡抿了一口。政治,时尚,八卦新闻...无非就是这些。我把报纸翻来覆去看了几遍,都没什么感兴趣的内容。
“干脆下回别续订了。”又抿了口咖啡,我把报纸随手一叠当做了杯垫。漫无目的地翻阅着合作商寄来的杂志,听着时钟滴答滴答,时间被放得很慢。
端起空了的杯子,准备收拾,却被报纸上一行小字吸引了目光。
“英国诺特家族现家主将于本月与罗尔小姐结婚。”
我哑然,时光竟早已飞逝。似乎还活在昨天,绵绵细雨下个不停,英格兰的天气一如既往,阴沉而潮湿。
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一个人的生活,一个人忙着工作,或在家,或外出。唱片转着,流淌出舒心的音符,是我最爱的当下流行。
很久,很久没有想起你了吧,西奥多。
1993–秋
9月
又一年,礼堂还是闹哄哄的,新生挤满了大门,而我也被困在了其中。
我是来自伊法魔尼的三年级转学生。对于英国,我向往而好奇,渴望进入霍格沃茨一探究竟。
“我们还有一位来自伊法魔尼的转学生,拜恩斯小姐。”
分院帽宽大的帽檐遮住了双眼,“斯莱特林!”我在断断续续的掌声中走向银绿色的长桌。我听见有人在议论我的血统,是个金发脑袋,他旁边坐着一个黑发男生,漂亮的ocean eyes,这是我对他的第一印象。
“乔安·拜恩斯。我来自美国。”我在休息室里自我介绍,“叫我乔安就好。”
我悄悄看向他,请冷,这是他给我的第二个印象。苍白的脸,细密的睫毛,还有那双如海一般的眼眸。
我也知道了他的名字,西奥多·诺特。
10月
霍格沃兹的生活还不错,闲暇之余我也认识了几位朋友,比如同级的格林格拉斯、帕金森、赛尔温等人。
不知道是因为英国天气太过阴冷,还是从小被家里保护的太好了,这些纯血小姐的脸上总是带着一丝苍白。反观我,即使同为纯血家族的小姐,皮肤颜色却比她们深了不少,也许是洛杉矶的太阳太热烈吧。
我透过空隙悄悄偷看第一排西奥多的侧脸,苍白得近乎病态,偏偏那副五官却像是上帝亲手雕刻的那般精致。青灰色的血管在白色的脖颈上隐约可见,看起来就很脆弱。
但我却无法逆转的坠落。
11月
说真的,我有时候都觉得我自己并不像一个真正的斯莱特林。张扬而自负,这是他们的评价,不过我没这些英国家族怎么看重学院和血统,也就没怎么搭理。
达芙妮总是说我像火一样热烈,却又有着蛇一般的孤傲与精明。的确,我生来就有这家族血脉里的叛逆与疯狂。回想起之前做过的那些出格的事,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。
“你真应该来洛杉矶看看,尤其是夏天,那里的海滨才叫浪漫惬意。”边笑边说着,我揉上她的脸蛋。
那时候,我并不习惯英国的天气。
1994–冬
西奥多身上似乎有什么别的魔力。他清冷孤高,但却又游刃有余。几乎看不见他与旁人三三两两,只是在图书馆时,总能看见他在独自学习。
圣诞舞会即将来临,我看着面前摊开的信纸,却迟迟无法下笔。看着信封上的To Theodore,我心生几分退意,他会允许我这样叫他吗?
事情出乎意料地发展着。
西奥多主动找到了我,“拜恩斯小姐...”他用那双漂亮的眼睛与我对视,我听见他说:“圣诞舞会,我可以邀请你吗?”
名为西奥多诺特的深海侵蚀了我的理智,我陷入了那片冷寂的海洋,却被暖意挟裹。
舞会上我换上了自己唯一一条水蓝色礼裙,像是被海水挟着浪花包裹其中。
我们在舞池里跳着,依稀闻见了他身上的香水味,就像微咸的海水伴着清新的柠檬香气,仿佛置身于海岸。
抬头看见他眼里的蓝色深海的冰寂,雾气弥漫,就是溺死也在所不惜。
“乔安,”
“嗯?”
“在图书馆的时候,你总是坐在窗边,其实我有在看你,阳光撒在你侧脸的样子很好看...”
我听见西奥多小声地说着,看见绯色爬上他的脸颊和耳廓,也许我的脸也烧起来了。
他微微偏了偏头,轻咳了一声“其实我想说,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吗?”
我竭尽全力表现出理智与冷静,可在我望见那海洋般的深蓝眼眸时,全都烟消云散。
我闭上眼,陷入了温柔的海洋,沉溺在深蓝的心境中。
1995–夏
去年圣诞之后我们像每一对热恋的情侣一样,在图书馆,休息室,礼堂里黏黏糊糊的待在一起。
夏日午后,阳光穿过交织碧叶洒落在窗棂上的温柔碎金,停在他的发尖,他的睫毛,他的轮廓,连带着我的心闪烁跳跃。
这时候他会给我一个轻柔的吻,落在发旋,或是眉心。而我会拉着他在城堡里闲逛,穿过一条条狭长的走廊,让难得的阳光沐浴我们。
逐渐习惯了这样的天气,无忧无虑的日子也就这样一天天过下去,即使西奥多催着我看书学习,我也只想捂着耳朵装作没听见。
直到平静被打破,那天是6月24日,三强争霸赛的最后一项
——塞德里克死了。
哈利波特说伏地魔回来了。
恐慌散布在整个城堡,六月天的阴云笼罩了霍格沃兹,处处人心惶惶。对此我有几百句话想要问,关于伏地魔,关于食死徒。可我在看见西奥多几乎失去血色的脸和微微颤抖的发白嘴唇后,也就不再言语。
“西奥多,走吧,我们回去。”
挨着壁炉坐下,柴火噼啪的烧着,我喊来小精灵添了把柴便往西奥多怀里钻,企图用体温驱散他身上的寒意。
“好点了吗?”我在他怀里闷闷的说。我感受到他把下巴抵在了我的头上,极力压抑着什么,最后却还是闭紧了嘴巴。
“没事了。”我搂得更紧了些。这次我听见了他的低喃“嗯,没事了,没事了...”
1996 夏
Trends change,
rumors fly through new skies.
6月
真的没事了吗?不见得。
又是一个六月,去年留下的祸患还没有被消灭,即使有了魔法部的强制介入安抚,情况也没有多大改善,任然有人偷偷的交流着这些袭击事件和被捕的食死徒。乌姆里奇的到来更是搅得城堡鸡飞狗跳,激起了大家的不满,也更让大家坚信,这些事件背后远没有这么简单。
6月28日,事实像一只锐利的矛,无情地揭开日历的这一页,带着血与泪。
那是我第一次看到西奥多这么颓废的样子。
老诺特被捕了。
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是我从未想到的,在得知这一消息时,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西奥多怎么样。他会受到伤害吗,他应该很痛苦吧。
可是我并不知道他在哪,不安和浮躁从心底升起,急得团团转的我忽然想起自己曾给他送过双面镜。翻出那面双面镜,我焦急地呼唤着,在胸口默默画着十字。
好在不久后那面双面镜就逐渐亮了起来,我只听见他短暂的回了一身“嗯”,带着浓重的鼻音,他在哭吗?
“你在哪西奥多?”
回应我的是又一次沉默。直到我再也耐不下性子,才听见他沙哑的声音“诺特庄园。”
抓起一把飞路粉,我感觉自己像是挤在一条时空的轨道里,胃里泛起一阵恶心。到了之后,来不及多想,我便冲过去敲响了了庄园的大门。
门打开的那一刻,我看见了西奥多。他的眼下泛着淡淡的乌青,头发未经打理显得有些凌乱。见到我后,他迅速低下了头,即使这样我依然看清了他微红的眼角和鼻尖。
在门后相对无言地杵了一会,他才开口说“进来吧。”
诺特庄园的风格和我家并不一样,它精致繁丽,却又死气沉沉,我们彼此沉默地坐着,更觉压抑。
我率先打破了该死的沉默,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你...还好吗?”
他却也向我抛来问题:“你会害怕吗?”
“什么?”我不禁失笑,“我为什么要怕?”
“我的父亲...是个食死徒,”我听见他颤抖着,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词,“所以我...我也会...”
没心思听下去,我把食指覆上他的唇,“听好了西奥多,这件事情和你没有任何关系,我绝不会因此害怕你,远离你。”我和他对视,试图把我的坚定通过眼神传给他。
可我看到的是深蓝色的碎冰,包裹着朦胧雾气,看不真切。那薄雾随着声音刺到脑海里 ,冻得麻痹了神经。
他冷。
仰起头,让彼此的唇瓣相依。我试着捂热他冰凉的身体,融化他眼里锋利的碎冰,打破霜层触碰他缥缈的灵魂。
闭上眼,我们都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。
8月
意外来的如此之快,我陷入了新的困境。
是要离去,还是继续?
那天父亲找到我,告诉我我们即将回到美国。没有事先给我任何通知,可这件事还是毫无征兆地发生了,容不得我半点拒绝。
“我的学业怎么办,我的朋友,我的...”
我的西奥多,我的爱人怎么办?要我抛弃他吗?我做不到。
我自私地想要留下来,可我也明白,英国早已不再安全。袭击随时可能会发生在每个人身上,我不能致家人的安全于不顾。
照理说,这种时候,我应该头也不回地离开危险之处,可这次我却迟迟放不了手。心里酸涩不已,一边是家人,一边是挚爱,两难境地搅得我心乱如麻,陷入了漩涡无法自拔。
可又能怎么样呢?此事已决,我早就没有选择了,亦或许这就是最好的选择。
My last request is
—— let's go crazy like in a widest dream.
动身离开前的那一天,我还想做些什么,叛逆因子又在我血液里流转沸腾。
我想去看日出。我们应该去看日出!
在临走之前,我想留下一些疯狂浪漫的回忆。这个荒唐的念头一但形成,就再也消不下去。
作为一个行动派,我立刻拿起了双面镜,轻声说:“你睡了吗,西奥多?”我看着墙上的挂钟指向2:57,思索着如果他不回答我该怎么办。
随后我听到他闷闷的声音,应该是从被子里传来的“没,我睡不着。”
“走吧,我们出去,去看日出。”
翻身下床,我挑起了衣服,听见双面镜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,他应该也已经起身了吧。
披上大衣,我钻进壁炉。
“诺特庄园。”
时空挤压的眩晕感过后,我就再一次站在了诺特庄园的门口。西奥多这是也正巧出了门,显然是准备匆忙,我看见他的头发微微翘起,反倒有些可爱。
我牵起他的手,沐浴在月光下。夏夜带着花香的空气混着西奥多身上的柠檬味扑进我的怀里,吹起我的长发,停留在我的发梢。
在附近的主路,我停下了脚步。“骑士公车,你没乘过吧。”
见西奥多轻轻摇了下头,我便自顾自的说了下去:“那就跟我一起好好享受这个绝无仅有的早晨吧,诺特先生。”
我看见他眼底亮起璀璨星河,压过了头顶上的所有星辰。还是不忍心破坏这气氛,我悄悄叹了口气,把那句话憋进了肚子里,心里还是有点隐隐作痛。
属于我们的最后一个早晨——末日狂欢
骑士公交的驾驶员厄尼很是任性,车厢摇晃着,又一次急转弯。重心不稳,我们都狼狈地摔在了床上。我搂住西奥多的腰,他眼底冒出顽劣的笑意,这时我才觉得他像个真正的孩子。
穿过阿伯加文尼,窗外的风呼啸着,月光下的夜色被拉扯变形,我早已经忘却了先前的担忧,期待着最终的目的地。
我们到了,伦敦。
我们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口,商铺和小酒馆的招牌亮着,车水马龙。喧闹的人流挤满了街口,空气带着些闷热,冰啤酒和可乐的气味散开来,这是伦敦的夏夜。
我猜想西奥多一定看呆了,也许在魔法界的庄园永远都不会有这样的景象。
“走吧,不然就赶不上日出了。”我拉上他的手,走向一旁的店铺。
“hey,Joe!把我哥的车借我开开。”我朝着店里忙碌的背景喊着。对面不耐烦地啧了一声,丢过来一串钥匙。
随着发动机的声音响起,我给自己和西奥多系上了安全带,踩下油门前,我侧过头看着西奥多,看着他眼底的惊讶与好奇。一切烦心事都被抛在脑后,此刻只剩享受。
鲜红色跑车在道路上驰骋,商铺与人群从窗边掠过,化为渐行渐远的光斑,直到消失在视线。人流越来越稀少,店铺也渐渐稀疏起来,车道变得宽阔,我们正离开街区。
猛踩油门,开到六十码。耳边传来呼啸的风声,头发飞扬起来,收音机里的音乐也被撕碎在空气里。现在路上几乎没有车辆了,仿佛我们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。逃离了过往种种,现在的我们只是我们。
尽管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,我也想给这份热恋添上一抹别样的色彩。明知一定会失去的热恋,才最深刻。
过了最漆黑的时刻,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,直到黎明的第一束阳光穿破大气层,撒在伦敦的大地上。
亮光一点点晕染开来,逐渐占据了小半片天空,就快要日出了!我加速向前驶去,欢呼着冲向隐约可见的海滩,驶向末路。我听见西奥多在旁边低低地笑,从反光镜里看见他翘起的嘴角。
最后一脚,我松开油门,到了,罗西里海滩。
下了车,带着咸味的海风吹抚,闻起来就像西奥多。雾气弥漫的海平面上,粼粼波光抖动着,待风吹散最后一丝朦胧,太阳便露出了她真正的光芒。
它一点点爬上天空,喷薄而出,为所照万物披上金衣,脚下的细沙也染上金光点点。谁也没有说话,漫步在沙滩,只是静静地看着太阳升起,看着潮水缓缓向我们涌来。我用余光瞧向西奥多,努力在心底刻下他的这幅模样,别忘了我,我在心里祈祷。
他很快察觉到我的目光,压低身子吻了上来。
last kiss
疯狂胡闹的时间很快就要过去,我们也不可能一直这样肆意妄为。当太阳完全升起,我们就该返回了。
我几次想要告诉西奥多我要离开,可我却迟迟狠不下心,最后一次机会了,无论怎样,就算我再不舍,我都不想不辞而别。
所以我叫住了他:“西奥多,”我平复了一下呼吸,“我要走了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我要回美国了。”
沉默,长久的沉默。就在我以为他要一直沉默下去时,他却开了口,带着浓重的鼻息和颤音。
“什么时候?”
我抿了抿嘴,艰难地吐出,“明天”。
“对不起。”
返回的路上,车行驶在空旷无人的马路上,方才炽热心也跟着凉了下来。原来当我真正的说出口,是这么难受。
空气被凝结,呼吸困难。西奥多把手搭在车窗上望着窗外模糊的色块和残影,我只觉得有什么湿润的东西从脸颊滑落,在朝阳和疾风下蒸发。
太多话想要说,却只是一路无言。
1997 春
我还是拿上了了通往洛杉矶的机票。自此,霍格沃兹的一切都与我割裂开来。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一场幻梦,只有那个装满彼此信件和礼物的木箱提醒这我过往的一切。
可是人不应该被局限在过去,我也应该学会忘记,直到你的身影淡出我的世界。
五月
猫头鹰送来了日报。
“什么?霍格沃兹大战爆发了!”
心里咯噔一下,即使早知道会有这一天,我还是无可例外地慌了神。我疯了似的翻找着一切我能够收集到的报纸和邮件,没有,没有,什么都没有。
恐惧渗透到我的每一个毛孔,如坠冰窟。西奥多,你怎么样?
我浑浑噩噩的度过这段日子,期盼着祈祷着能够看见他的消息,只要他平安就好。我本是不相信神的,可是隔着大洋,我也只能用这种方式,来替他祈福。
一直到大战彻底结束,伏地魔倒台,我才看到他的消息,即使是在法庭审判名单上简短的T.N两个字母。
泪水打湿了报纸,眼前模糊一片,我仿佛又看见西奥多的脸,凝视那双湛蓝色的眼睛。
幸好...你还活着。
——歌曲放完了。
现在是2005年,西奥多·诺特要结婚了。我傻愣愣地站着,努力消化这个消息。真奇怪啊,明明过去这么久了,我都以为我把他忘记了 ,可心还是阵阵绞痛。
不过是一段再普通不过的遗憾爱情故事,时针跳动着,它见过太多。
时间会冲淡一切,带走一切。即使放不下,忘不掉,也只能被推着向前走。
时针不会逆时针转,时间不会倒流。
原来最远是昨天。
可我永远回不到昨天了。
我回到房间,抽出一张信纸。
“Dear Mr. Nott”
“新婚快乐”——J·Bynes
我看着那张纸,把它装进了信封,封上火漆,想招来猫头鹰的那一刻,还是缩回了手。也对,是我不管不顾地挤进了他的生活,,不说一句地像懦夫一样离开,既然都已经习惯了没有对方的日子,我又何必在出现在他生活呢?
我把那封信叠的整整齐齐,塞进了那个木箱。木箱被我丢进了储物室的角落,关门前我看了那里很久很久。
最终我转过头关上门,飞奔出去。我有又一次坐上了跑车,不过这次是我自己的玛莎拉蒂,红色的跑车,就像我。
我在大路上把车飚的飞快,毫无征兆的急停与转弯,追着未落的夕阳,仿佛追上它就可以追回时间,我向着末路狂奔。
过往的断章残片不断回响重映,我再一次回到了那炽热的爱恋之中。
我眺望着海平线,以逝之爱的潮汐又向我奔来。浪花打湿了我的鞋尖和长裙下摆,咸涩的海风吹乱了我的长发。
我捡起一块石子向着海面扔去,“西奥多!”我听见自己声嘶力竭地大喊,泪水不受控制的滑过面颊,被风卷席着带离。
“新婚快乐”
浪花一朵比一朵高了,它们带着我的思念,我的回忆,层层叠叠,直到把所有往事抽离。
这次,我有好好说再见。
——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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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个非常简短的彩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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